貓將軍們在月球的戰場,作著在地球的咖啡廳裡滾來滾去的夢

貓將軍咖啡廳

2014年11月7日 星期五

第十四回:據說被貓虐待太久,就會產生妄想跟幻覺



 
前情提要:

會開始覺得自己很幸福,還有貓很可愛。
貓很可愛,真的是很可愛,而且是有夠可愛、非常可愛、超級可愛、跟神一樣可愛、比神還可愛、貓咪就是這個宇宙裡唯一的神,而且地位更在神之上!
雖然還沒開始覺得自己很幸福,但已經開始覺得貓將軍們很可愛的我,顯然已經產生妄想與幻覺的初期症狀。
原來我只撐了三個半月就發狂了啊……

不不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的!還能計算1+1=2的我!還記得光圈、快門與構圖法則的我!怎麼可能短短三個半月就被這些貓搞到抓狂!?
冷靜下來,冷靜!
我之所以會有「貓將軍們其實很可愛」的瘋狂想法,絕對有個合理又科學的原因!
我心中浩氣長存的偉大攝影師,羅伯・卡帕先生曾經這麼說過:
「如果你的照片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靠得不夠近。」

同理可證,如果我覺得貓將軍們很可愛,一定是因為我跟這些貓靠得太近!
畢竟我可是莫名其妙地被土星喵給盯上,不得不接受喵將軍們全天候保護,還成為了這間喵將軍咖啡廳專用喵奴的倒楣鬼啊!

成為貓奴的這三個半月裡,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學跟上廁所之外的時間,我眼中所見的東西都是貓貓貓貓貓貓貓喵!
對於正常的貓奴來說,這應該是有如天堂一般的狀況。
但是對我這個正常的廢墟愛好攝影者來說,這根本是令人抓狂!

我原本用來尋找廢墟、探索廢墟、拍攝廢墟的時間!
現在全都被貓將軍給佔領!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

我不要這種無法拍攝廢墟的貓奴生活!
誰快來救救我啊!!!!!!!!!


不過平心而論,貓將軍們真的還挺可愛的。

這是我最近在服侍這些貓將軍的時候,赫然發現的可怕現象!

明明想理人,卻故意裝睡,又躲在會被發現的角落裡,吸引貓奴靠近的貓將軍。
為了搶奪罐罐,不惜兩腳站起,伸長了前腳跟爪子不停拍打貓奴手指的貓將軍。
不爽地甩著尾巴,用尾巴命令附近的貓奴快點幫他梳毛抓背拍拍的貓將軍。
認真地跟貓奴甩出的逗貓棒與玩具大戰三百回合,直到精疲力盡喘個不停的貓將軍。
還有一直打著玩玩著打不小心就開始使出一堆空中迴轉特技的貓將軍。

在貓將軍咖啡廳最前面的這個貓奴接待空間裡,所有窩在這裡接受貓奴伺候的貓將軍們,看起來居然都有種可愛到不行的感覺。
這不是我被貓虐待太久所產生的妄想或幻覺。
而是在特定條件下,才會散發出來的喵將軍可愛光圈!

「只要不去在意你們的滿嘴垃圾話,這裡真的跟一般的貓咪咖啡廳一樣耶……

「喵的你說什麼啊!人類!」
「就是說啊!你對我們講話是有意見嗎!?」
「上門的貓奴可是愛死我們講話了好不好!」
「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懂,難怪你到現在都還只是個人類!」

「他們只是腦補貓咪講話補過頭了!才會沒有被你們這些垃圾喵開口說話給嚇死掉啦!」

「會被喵話嚇死的貓奴才不是好貓奴!」
「沒錯!我們貓將軍只接受好貓奴的伺候!不好的貓奴就快去當人類吧!」
「所以人類!為了讓你盡快成為夠好的貓奴,快點把罐罐打開!」
「還要幫我梳毛!」
「抓背!」
「總之先開罐罐喵!」

「你們真的只要不講話,一切就會變得很完美了……

「囉唆啦喵!」

貓將軍們攻上我的頭頂,不停用肉球拍打我的臉,叫我快點把罐罐打開,並且服侍他們所有的需求。

「話說––

在我忙著開罐罐的時候,正在磨蹭貓奴黑絲襪的兩隻貓將軍,突然聊起了這樣的話題:

「為什麼這間咖啡廳不是開在南極或北極呢?」
「就是說喵~~南北極比台灣好多了喵~~」
「南北極才是地球上最棒的度假地啊喵~~」
「就是說啊喵~~」

……啥!?」

~~

「兩位將軍大人是認真的嗎?」

我忍不住加入了這兩位貓將軍的對話。
姑且不論要把咖啡廳搬到南北極要花多少力氣,我比較想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認為南北極比台灣是個更好的度假地?

「我們喵將軍一向都是很認真的!」
「所以我們是喵,你們是人。」

「不是啦,我想知道的是……兩位喵大人,真的認為把咖啡廳移動到南北極會比較好嗎?」

「那是當然的啦喵!」
「當喵的啦喵!」
「你看喔!人類!」

帶起這個話題的棕色斑點貓將軍「小虎」,抬起他那稜角分明的下巴,命令正在被他磨蹭黑絲襪的女高中生貓奴抱著他到書架那邊去,拿來一本《寫給幼幼組的貓將軍宇宙基本物理學》。
等在原地的玳瑁尾巴貓將軍「阿拖」,立刻甩著他那色彩斑斕的玳瑁長尾巴,用爪子翻開那本幾乎跟半版報紙一樣大,每一頁都繪滿全彩插畫,還塞入了一堆專供小小貓的肉球拍打、拉動與觸摸的小機關的奇妙書本。
「不是這頁~~也不是這邊~~」
看著小虎跟阿拖一起用肉球跟爪子邊翻邊玩那本專門寫給幼幼組看的貓將軍書本時,我突然想起很小的時候,家裡也有過幾本這種藏了活動小機關的互動書籍。
不過作給人類小孩的機關,都是用紙做的。
而作給貓將軍幼幼組的機關,幾乎都是皮革或金屬製的。

「你們的機關書還真注重耐久度耶……

「那當然,幼幼組那些小鬼下嘴都不知道輕重的,玩不壞很重要的!」
「啊,有了有了,這一頁!」

小虎跟阿拖一起拍著畫了地球與太陽的那一頁。

這一頁的小機關,是只要拉動書頁下方的皮繩,左邊的三個地球圖示就會不停旋轉,從南北極與赤道呈現出被太陽照射的日夜分界線。

「看好了!人類!這一頁可是隱藏著南北極比台灣更適合度假的超重大秘密喵!」
「我們可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秘密的貓將軍的喵!」

「秘密?」

「看啊看啊快看啊!我們都讓地球轉得這麼快了!你還看不出來嗎?」
「喵呼呼~~做給小小貓的玩具觸感就是不一樣,令貓上癮啊喵喵!」

看著有如風車般不停轉動的三個地球圖示,以及那從未變化過的日夜界線分割板。
我實在無法理解,這兩位將軍大人到底從中看出了什麼會讓南北極比台灣更適合度假的超重大秘密來。

「笨啊!人類!一天!地球的一天啊!」
「雖然地球的一天都是日出日落才算一天,但是在南北極這個地方,那邊的日出日落,居然各佔了半年!」
「換句喵說!南北極的一天!」
「就是其他地方的一整年!」
「我們可是無聊時狂轉這一頁才發現的呢!」
「這麼重大的秘密!現在只有我們還有你知道喔!」

「所以?這跟度假之間的關係到底在那裡?」

「喵哈哈哈!愚蠢啊人類!只要我們把這間咖啡廳移動到南北極的任何一點––
「那麼我們每天的休假,都會變成地球的一整年!」
「而我們最少三十天的休假––
「就會瞬間變成三十年!」
「所以說喵!人類!看見連基礎物理學都支持的這個科學證據之後!你難道不認為南北極是比台灣更適合我們貓將軍度假的地點嘛!」
「三十年喔!三十年!原本不知道要累積多少戰功才能獲得的超長假,只要搬去南北極,一瞬間就能到手了喵!」
「所以說搬家!搬家吧!現在就立刻搬家到南北極去吧喵!」
「小掌小掌!我們要提出臨時動員計––嗚喵啊!」

小虎跟阿拖被急忙衝過來的玳瑁飛踢到沙發底下!

「動你喵啦動!你們兩個白痴是在耍什麼智障啦!」
「玳……玳瑁?」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們!?」
「喵的廢話!我當然要阻止你們!」

我第一次看見玳瑁氣到炸起了一身毛!

「我們的休假時間都照地球標準時間計算這點姑且不論好了……喵的你們這兩個白痴!是想把難得的休假全部睡掉嗎!?」
「怎麼可能喵!」
「玳瑁你傻的啊?」
「那是我要問你們兩個白痴的啦!就連台灣這種地方,到了冬天我們也會跑去窩暖爐嗎!?真的搬去南北極那種全年零下三十度的地方,你們是打算直接睡到天荒地老是吧!」
「一睡三十年,感覺很棒耶~」
「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啊!」

玳瑁在小虎跟阿拖的頭上各甩了一記貓掌。

「喵汪!」
「嗚喵!」
「而且要是真的搬去南北極,最重要的貓奴該怎麼辦?你們難道想要每天看著南北極探險隊那些大叔飽受風霜的老臉,整天講些不可思議的科學大發現嗎!」
「這麼說也是喔……
「橫豎要休假,不如挑個可愛女孩子多一點的地方比較好。」
「所以說真的要搬家的話,就要搬去白俄羅斯或是烏克蘭!」
「「!!」」

「那個……玳瑁,白俄羅斯跟烏克蘭的寒冷度也不輸南北極吧?」

「可是那邊有很強大的暖氣!以及又大又白的胸部啊!」
「還有生命之水!生命之水啊喵!」
「喵一直想要試試看伏特加對阿比的說~~」
「而且在俄羅斯大地裡的貓,看起來超殺的啦!」
「喔喔!玳瑁你說的是不是那個戰鬥民族的貓貓照!」
「你知道啊?阿拖!」
「那當然啦!玳瑁!」
「等等!抗議!我要抗議!」
「小虎你現在是怎麼樣?」
「抱歉了,阿拖,還有玳瑁……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我跟你們這些匈奴貓不一樣!」
「你說什麼!?」
「我啊……我啊!我比較喜歡越南少女的腰啦!」

「聽你們三個什麼都不懂的在亂講!」

「啊!阿蒼!」

白毛藍眼的純白貓將軍阿蒼,滿臉不高興地加入這場對話。

「南島的黑肉美少女才正啦!」
「阿蒼你明明是白毛!卻喜歡黑肉!?」
「何等變態的嗜好啊!」
「喵的阿蒼妳這麼喜歡黑的是不會去非洲度假喔?」
「阿拖你個笨蛋,是忘記現在非洲有伊波拉嗎?」
「放心,伊波拉不是人喵共通傳染病。」
「但是卻會讓我們沒有美少女貓奴可以用啦!死玳瑁!」
「不要不要!我要胸部!也要腿腿跟腰!我要充足的體脂肪!伊波拉我不要啊喵!」

「你們還真的是沒打算討論半點正經的事情耶……

「怎樣啦!你有意見嗎喵!」
「就是說啊!人類!我們貓將軍討論休假的事,人類就給我滾到旁邊去開罐罐啦!」
「對啦對啦!去開罐罐啦!看到將軍大人在開會,都不會主動開罐罐來的喔?有沒有觀念啊!?」
「喵的你這個人類幾梯的啦!一梯埋三尺,自己給我到後面沙坑算算看埋你的洞要挖多深啦!

「單論貓奴的話,我應該算是貓將軍咖啡廳專屬貓奴第一梯?」

我看了玳瑁一眼,玳瑁沒有反對我這個見解。

「第……第一梯!?」
「居然比我們所有貓加起來除以二開根號還老!?」
「貓……貓奴的梯數不能跟貓將軍比啦!笨蛋笨蛋笨蛋!」
「沒錯!笨蛋貓奴快去開罐罐!」
「罐罐!」

「好好好……

在我到櫃臺拿罐罐的時候,等在旁邊的襪襪戰隊六貓組,露出了看不起剛才那串討論的微笑。

「哼,還以為那些可以單打獨鬥的傢伙有多厲害,結果對於美少女的品味也不過如此!」
「這個世界是以襪襪為中心在運轉的。」
「不管什麼樣的美少女,只要沒穿襪襪,美味程度就瞬間變成零了啊!」

「我覺得你們襪襪戰隊的品味才真的叫人……不對,是連人都不敢恭維耶……

特別是全身襪的部分!

「什麼!你這個人類居然敢質疑我們襪襪戰隊的品味!」
「根據我們的觀察與統計,街上的女孩子,穿了襪襪的有九成是美少女!而沒穿襪襪的只有一成是美少女!」
「就算不是美少女!光看襪襪也可以滿足很多部位!」
「所以襪襪才是宇宙的真理!」
「這個世界是以襪襪為中心在運作!」
「襪襪萬歲!萬歲啦!」
「不過講到穿襪襪,我也覺得台灣這裡女生穿襪襪的感覺有點虛弱耶。」
「因為台灣再怎麼說都是亞熱帶啊,至少有兩個季節很不適合穿襪襪。」
「話說回來,當初咖啡廳為什麼要開在台灣這種鳥不生蛋,旁邊還有個危險黑水溝的地方呢?
「度假地點的旁邊就是黑洞級的戰略地點,超刺激的啦。」
「啊~~好想搬去更有襪襪文明的地方度假喔~~」
「沒錯沒錯,比方說日本或香港。」
「就是說啊~」

「日本的女孩子,可沒有台灣這麼可愛又漂亮喔。」
一看就知道來自日本的短尾三毛貓將軍,晃著他厚厚的毛皮跳上櫃臺。

「喔,是來自日本的純正三毛耶,好久不見喵。」
「好久不見喔純三。」
「你們知道為什麼日本可以產出地球上最多的美少女作品嗎?」
「因為日本有很多美少女?」
「喵呼~漫畫是妄想的,而現實是殘酷的。念在大家都是喵將軍又好久不見,我就給你們看看我一直藏起來的『日本美少女高中生照片』吧。」
「喔喵!?」

純三跑去後面,啣回來一張拍立得照片,蓋在桌面。

「先問你們這些襪襪戰隊,有看過比被打爆的土星喵更恐怖的東西嗎?」
「純三你別開玩笑了~」
「我們可是殘暴度破表的襪襪戰隊耶。」
「怎麼可能有比被我們打爆的土星喵更恐怖的東西呢?」
「就算有,也不會存在於這個宇宙裡啦~~」
「喵哈哈哈哈哈哈~~~~~」

「「「「「「!!!!!!」」」」」」

笑著翻開照片後,襪襪戰隊六貓組瞬間垮下了臉。

「來,跟學長複誦一次~~」
「漫畫是妄想的……
「而現實的是殘酷的……
「正因為現實是那麼殘酷,才能產生那麼美好的妄想來逃避啊……

「你……你們六個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露出那種痛苦又複雜的臉?」

「你自己看吧,人類。」

「喔哇……

我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氣。

照片裡的純三,被四、五個穿著水手服的日本高中女生簇擁在懷裡。
如果這是漫畫,那肯定是非常令人羨慕嫉妒恨的美麗光景。
不過,嗯,現實真的是殘酷的。

「最近怎麼樣了我不清楚,不過日本的女孩子,品種可是很『純』的喔。」

純三露出了非常不懷好意,比惡作劇還要更過份一點的笑容。

「我現在深刻地體會到,為什麼雜種比較好……
「我也是……學長……

襪襪戰隊們就像是突然被丟進冷凍庫一樣,完全失去了動力與方向。

「看來只能把希望放在跟台灣一樣,曾經被大混血過的香港了嗎……?」
「香港?香港啊~~」
純三舉起後腳,搔了搔下巴。
「還是連想都不要想比較好。」
「為什麼?香港不是比台灣這個小島更先進嗎?」
「那也是九七之前的事情啦,嫩貓。」

一隻白毛波斯貓踩著毛茸茸的步伐走到櫃臺下。

「啊,是香港來的大波波學長。」
「學長好~~」
「在九七之前,任何貓想去香港,我都會甩尾巴歡迎。但是九七之後,就算是貓將軍,我也不希望大家靠近那裡。」
「為什喵?」
「因為––香港無貓!」
「喵!?」
「說出來你們應該不會相信吧,但這是真的。香港那個地方,原本就沒什麼貓狗,過了九七以後,更是什麼都看不到。你半夜走在路上,只會聽見看門的保安在那邊吹著令貓頭皮發麻的口哨,然後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著!」
「等等,學長,你說的是香港鬼片的場景吧?」
「不然你以為香港鬼片是怎麼拍出來的啊?」
「什麼嗎~~學長就是會嚇貓~」
「不愧是曾經拍出僵屍道長的地方,喵哈哈哈哈~~」
「那麼恐怖的地方,說不定還會遇到土星貓喔,咩~~」
「喵哈哈哈哈哈!!」

純三跟大波波對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拍著尾巴。

「喂,人類,罐罐開完了,跟我去後面拿。」
「喔。」

跟小掌借了掛在她胸口的小巧銀鑰匙,玳瑁領著我走到咖啡廳後面的罐罐倉庫。

「你們罐罐也開得太快了一點吧?玳瑁?」

「我們是來休假享受的,過爽一點很正常。而且上頭剛剛打了消息下來,說最近會有一組大的下來休假,多準備一點罐罐不會錯的啦。」

「那我這次就多挖一點吧。」

我拿著小掌的銀鑰匙,轉開罐罐倉庫的門鎖,從那大得毫無道理的寬廣空間中,堆到完全看不見頂部的罐罐山脈底,挖滿了整整一推車的罐罐。
玳瑁抬頭望著罐罐山脈頂端,那漆黑到難以名狀的漆黑,以難得的嚴肅語氣對我開口。

「稍微跟你講點正經的吧,人類。」

「啊?」

「就是剛才小虎跟阿拖那兩個笨蛋說要搬家的事情啊。」

「喔,那個啊。你們不是已經討論完了嗎?」

「是啊,不過我們貓將軍咖啡廳之所以會選在台灣這裡,並不只是因為台灣有密度最高的美少女。」

「可別告訴我你們是為了永和豆漿。」

「當然也不是為了永和豆漿––就算要為了永和豆漿,也要為了從前那種到處都找的到的真正豆漿啊混蛋!」

「那,你想跟我說什麼認真的?玳瑁?」

「我們貓將軍咖啡廳之所以會設在台灣這個島,是因為有戰略上的必要。」

「喔?」

「因為黑水溝真的是太方便了,方便到不行,你休假的時候,總不會想要走個老遠去丟垃圾吧?」

……所以說,臺灣海峽是貓將軍的專用垃圾場?」

「要這麼說也沒錯啦,不過比垃圾場高功能多了。」

「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故鄉被貓稱讚的感覺呢?玳瑁?」

「一定是因為你當貓奴的時間還不夠長。」

據說被貓虐待太久,就會產生妄想跟幻覺,覺得自己很幸福,就算被貓修理也是一種稱讚,不,是能夠被貓修理,才算的上是稱讚。
看來我被貓虐待的時間,真的還不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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